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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仁波齊轉山多少公里

發布時間: 2022-11-19 07:17:42

❶ 騎行日記(阿里環線):Day49 岡仁波齊(轉山徒步37公里)

Day49 5.20 岡仁波齊(塔爾欽) (轉山徒步37公里)

【岡仁波齊的日照「金山」,艱難地懸掛經幡,5600米的卓瑪拉山口,冰與雪的世界,懸崖下坡,對信仰的探討,轉山直至深夜。。。】

早上7點多醒來,急忙起身穿衣。昨天約好7點半一起出發,看來是實現不了了。天氣很好,太陽還沒完全升起,從我們住的房屋裡可以直接看到岡仁波齊。一邊吃東西,一邊等待日照金山。隨著太陽的升起,岡仁波齊的峰頂慢慢明晰,突然間金色的陽光撒滿峰頂。神奇的金黃色,那麼耀眼。急忙跑出去,站在寒冷中拍兩張照,又急忙返回暖和的房屋。透過窗戶,岡仁波齊很快就從金黃色變成白色,只有那麼一小會呈現的是「金山」。

雖然很幸運地看到了「日照金山」,但這並沒有完全激起我們的能量。我和小哥兩人都是懶洋洋、睡眼朦朧的狀態,根本不想出發。無奈之下,給拉薩姐姐發信息,讓她們先行出發,我們隨後趕到。確實因為昨天太累,她們也沒有按預定時間。

8點20分左右才出發。過了小橋,順著僅有的小路走了一會,就發現前面不遠處的坡上居然有很多人。很奇怪,怎麼突然這么多人?昨天還寥寥無幾,今天好像突然間就冒了出來。找到那兩個姐姐,趕了過去。坡度很陡,所有人爬得都很吃力。爬坡前一直沒有照射到的陽光,這時很溫暖地照在了身上,體能的「封印」被慢慢解開。轉山之旅開啟。

小哥的肚子從早上就有點不舒服,體能無法釋放出來。有可能是早上喝紅牛的原因,太涼。我帶了兩罐紅牛,給小哥一罐,小哥直接喝掉,而我自己除了萬不得已的情況一般不會用紅牛來補充體能。北京姐姐爬得更為艱難,速度很慢,我、小哥、拉薩姐姐我們三人每爬一段就要停下等她。我認為自己的體能很好,可以力有能及地幫助他人,於是我就在我們三人停下等北京姐姐的地方,把自己的背包放下,原路返回去幫北京姐姐背包,像昨天傍晚時一樣。北京姐姐讓我先走,不用等她。於是我就先行背包到達之前停留的地方,放下她的背包,再背上我的背包往前走。之後都是如此,而且也很享受。看著其他人都氣喘吁吁,而自己有時甚至可連續超過他們兩次,很有成就感。

路上不時出現帳篷,供遊人休息、吃飯,售賣零食、氧氣罐等。在一處帳篷里,拉薩姐姐要了一壺甜茶,我們在帳篷里喝茶休息。藏式甜茶喝起來像沖泡的奶粉,很甜,沒有酥油茶的那種腥香味,很適合大多數外來遊客的口味。休息一會,繼續出發,依舊之前的模式,停下、返回、背包、再折返。前面就是最高的卓瑪拉山口,也是轉山的一個困難點,由於海拔較高,很容易出現缺氧或高反。很多轉山者會自備氧氣罐,一路上不斷看到有轉山者在吸氧。

距離卓瑪拉山口不遠時,發生了一件很有趣或者說很友愛的事。因為在把北京姐姐的背包放在路邊後,我們三人會繼續往前,等北京姐姐到達放背包的地方再自己背上。正當我們三人邊走邊聊,拉薩姐姐看到一個人的背包很像北京姐姐的背包。一個藏族男青年,背著一個很女生的背包,尤為醒目。拉薩姐姐越看越像自己閨蜜的背包,我背過多次,也覺得特別像。

於是我們很客氣地詢問那位藏族青年,果然不是他的背包,原來是他發現路邊有個背包,認為應該是朝聖者的,就順便幫忙背一下。很感謝他,不過我們希望他把背包放在卓瑪拉山口之前掛滿經幡的地方就可以了。也許他沒有聽懂我們說什麼,但依舊很熱心,就一直背著背包往前走,還指著前方。走過一段路後,拉薩姐姐反應過來,那位藏族青年好像是要把背包放在卓瑪拉山口,但那個背包里放著經幡,需要在山口之前懸掛。於是我們急忙追趕。

小哥終於在懸掛經幡的地方追上了那位熱心的藏族青年。等我們都到達後,兩個姐姐把背包里的經幡拿出。她們帶的是最大的經幡,需要懸掛在最高處。在准備懸掛經幡時,從山上下來一隊人馬,確實是一隊人和馬,七八個人和四匹馬。最前面一位年紀較大的婦人,看上去很是虛弱,應該是出現了高反,左右兩人架著她的胳膊艱難走著。也許這是老婦人唯一一次朝聖之旅,即使再艱難、身體再不適,也要用雙腳走完。

懸掛經幡,拉薩姐姐完全拿出了女漢子的氣質,當然也是一個戶外達人的體現。先懸掛較為簡單的一端,這里的簡單只是相對,需要爬上的坡度很陡,厚厚的積雪很滑。我想幫她掛這一端,她不讓,必須親自掛。而另一端更難,只能兩人相互協作才能懸掛上去。積雪確實很厚,而且根本不知道積雪下面是什麼,可能是石頭,也可能就是溝壑,一步步試探著。上去困難,下來更難。終於幫她把經幡掛了起來,是所有經幡的最高。兩個姐姐看到自己的經幡懸掛在最高處,很激動。我和小哥只是抬頭看一下,沒有表現出太多特別的 情感 ,也許只是我倆還無法明白其中所代表的含義。

懸掛經幡時出現了一點小插曲,幾個熟悉的面孔再次出現。正是新藏騎行小隊的幾位哥們,他們昨晚到塔爾欽,今天一大早就轉山,正好中午時分在這里相遇。閑聊幾句,他們繼續往上走,而我繼續懸掛經幡。經幡懸掛完成,前面不遠就是卓瑪拉山口。上山時,我和小哥開玩笑,說,也許這里的積雪從來就沒有融化過,那麼現在我們踩在腳下的可能就是幾十年、幾百年甚至更久以前的積雪。小哥也開玩笑說,可能幾百年甚至幾千年後的人類想要了解現在的我們,就只能從這些積雪覆蓋下的經幡中了解了。

12點40多,終於到達卓瑪拉山口。卓瑪拉山口是整個轉山之旅的最高點,海拔超過5600米。上面滿是經幡,在強風的吹拂下呼呼作響。兩個姐姐到山口後撒龍達,隨後對著神山行跪拜之禮。我和小哥兩人沒有特別的表現,只是靜靜地看著一些對我們來說略顯奇特的行為和儀式,但更多的是那種肅穆和神聖。

下山,小哥幫北京姐姐分擔了背包里一個睡袋的重量。北京姐姐的背包本就不重,原來裡面裝有食物、經幡、龍達等,現在這些都沒有了,只剩下兩個很輕的睡袋。但對於體力不支的人來說,哪怕一丁點的重量都無法承受。我的背包最重,裡面裝著各種需要不需要的東西,誰讓自己從來沒有戶外徒步的經驗呢,白白多勞累。拉薩姐姐不用說了,戶外經歷豐富,廣州小哥也是有過多次戶外徒步經歷。

先是一段很陡的下坡,隨後進入一段冰和雪的神奇世界。周圍都是厚厚的積雪,遠遠望見山下有個小湖,湖面結成一整塊的冰在陽光的照耀下晶瑩剔透。經過一條河流,厚厚的冰層。真想順著河面上的冰滑下,但一想到結果可能會被摔個粉身碎骨,也就放棄了。

下山途中,遇到一個看上去好像「馬上就不行了」的哥們,背夫一直不停地給他吸氧。哥們的皮膚很白,但整個人接近虛脫的狀態讓臉色白得不正常,說話聲音幾乎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沙啞而無力,走幾步就要停下休息。典型的高反,而且看上去很嚴重。停下詢問情況,哥們是上海人,從沒經歷過這種高海拔。拉薩姐姐對高反有經驗,正好隨身帶有緩解高反的葯物,給那哥們吃,背夫對我們表示感謝。背夫遇到這種情況確實無能為力,只能不斷給他吸氧。大多數背夫從出生就生活在高海拔,真的無法體會這種症狀。

告別那哥們後,拉薩姐姐說,那種小小的氧氣罐根本不能解決高反,應對高反要不停吸氧,且氧氣必須達到一定濃度,只有背帶式的氧氣袋才有作用,而像這種氧氣罐的氧氣含量本就少,濃度也不夠,只能稍微緩解。隨後我在路邊撿到一個氧氣罐(這種隨意丟棄垃圾的現象必須譴責),搖晃一下,感覺還有氣壓,按下壓力鈕,放在鼻子前,並沒有什麼特別感覺。雖然告別了那哥們,但對於他的情況我們還是比較擔心,不停回頭看他的位置。雖然他已過最高山口,但後面的路況並不好,只能祈禱他慢慢恢復。

積雪最厚的地方完全淹沒鞋子,走起來很費勁。冰和雪的世界出來後,就是一個陡直下坡,接近垂直的山坡,全是大石頭和各種碎石。我走在最前面,很快與他們三人拉開一段距離,前面根本看不到路在哪裡,往後看也沒發現他們三人在哪,只好順著垂直的岩壁下去。小心翼翼地尋找著每一塊可以下腳的石頭,身體盡量貼著後面岩石,因為一個不小心、身體的重心稍微往前傾斜一點,就可能直直摔下。這絕對是自己走過的最艱難的路,根本就不是路,就是鑲滿岩石的懸崖。

艱難從「懸崖」上下來,回頭尋找他們,沒有一個身影。面對著崖體,我的右側,也就是「懸崖」的左側有一條小路,曲折往上,不時有人從上面下來。等了一會,還不見他們下來,就決定上去找,崖體肯定不能直接上,只能沿著小路上去。邊往上爬邊詢問下來的人,有沒有看到一起的三個人,回答都沒有。在連續得到否定的回答後,我想他們應該沒走這條下坡路,不然不會一直沒出現,更不會沒人看見。於是折返下去,心裡打算著要不要沿著陡峭的「懸崖」上去找他們。還沒下到底,就看到拉薩姐姐站在不遠處,急忙過去。原來他們走的是「懸崖」右側的一條小路。在上面時,拉薩姐姐想叫住我,但我已經下去。她下來時,看到我又再往上爬,知道我是去找他們,給我發簡訊,但我沒看到。他們走的那條下坡路是個比較緩的斜坡,相對容易和安全。

不一會,廣州小哥和北京姐姐相繼下來。已3點,很是飢餓,於是坐在一片石頭上吃東西。艱難的行程已基本結束,接下來差不多都是相對平緩道路,雖然路況還是很爛。沒走多久,遠遠望見路邊有一棟很大的建築在修。走近後看到建築說明,印度修建的賓館一類的建築,應該是為印度教徒准備的。畢竟岡仁波齊也是印度教神山,來這轉山的印度教徒很多。

與上午爬坡時的情況相同,除了北京姐姐,我們三人體能都還不錯,邊走邊聊,北京姐姐不斷被我們遠遠落下,要不時停下等她。不過挺佩服北京姐姐的,體能不好,很不好,但一直堅持著,從沒說過放棄。剛開始她還會停下休息,後來索性不休息了,一直不停地慢慢走。停下等她時,她趕上我們後也不停下,還是繼續走。再次超過她,她讓我們先走,自己慢慢走。也許是害怕停下後,就再也沒有勇氣起身,所以就一直堅持不停地走,即使很慢很慢。

之後在一個藏茶館,停下休息。一壺甜茶,每人一碗藏面,很小的一碗。北京姐姐的腳磨出了水泡,只是稍微處理一下,穿上鞋繼續走。在經過一座小橋時,小哥肚子不舒服,去找地方方便。我和拉薩姐姐先走,一段路後,回頭看不到人。等了一會,遠遠看到小哥和北京姐姐一起走過來。北京姐姐的體能已接近極限,小哥直接幫她背包,只見小哥身後一個包,身前又抱著一個包。

隨後的行程就形成我和拉薩姐姐走在前面,小哥和北京姐姐走在後面,相距不遠,目力可及。很快我和拉薩姐姐聊到一些關於信仰的話題。拉薩姐姐是安徽人,已在拉薩生活多年,經營一家客棧,藏式的生活和宗教信仰對她產生很大影響。一路上就可看出,兩個姐姐是有信仰的人,掛經幡、撒龍達、跪拜等等。轉山這一路雖然更加近距離地接觸到磕長頭朝聖者,但對他們其實還是有很多不解。磕長頭轉山至少需要十多天,朝聖者個個蓬頭垢面,身上穿著厚厚的護具,手上戴著厚厚的木板。路面上留存著他們每一次跪拜的痕跡,那麼清晰又那麼模糊。有一個大約三四歲的小孩,也許還完全不知道磕長頭的意義,但每當大人跪拜時,他也會跟著匍匐跪下。

不知道他們為了什麼,或者追求什麼,而這又能給他們帶來什麼?表達自己的疑慮。拉薩姐姐反問一句,那你不顧一切地騎行又是為了什麼。一時語噎。也許本就不是為了追求什麼,更沒有什麼利益所向,只是純粹的想要去完成罷了。沒有使命感,更談不上責任和義務。只是清楚自己的心是怎麼想的,然後踐行在最簡單、最直接的行動上。也許這就是對信仰最具體、最直接也是最真實、最可貴地表達。

晚上9點多,轉過一個大彎,遠處的219國道已出現,距離塔爾欽只剩4公里左右了,天慢慢暗下,氣溫突然下降很多。我們決定不再前後分開走,而是一起走。北京姐姐還在堅持著,機械地重復著步伐,不敢有一點其他多餘的動作,整個人緊綳著,彷彿靈魂出竅一般。這時我們又想起高反的上海哥們,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走到哪了。因為不斷在走走停停,我們的速度算是很慢,上山時不停吸氧的幾個巴基斯坦哥們被我們超出很遠,但這時早已超過我們。可是一直沒看到上海哥們趕上來,這么晚了如果不繼續走,又是否找到了住宿的地方。

閑來無事,又很冷,開始數天上的星星。剛開始灰暗的天空中只有一顆,接著兩顆、三顆,然後就數不過來了。很快,滿天星辰。離村子最後兩公里,我們決定讓小哥先回飯店,我和拉薩姐姐一人一邊架著北京姐姐的胳膊往前走。每走一段路,我和拉薩姐姐就要調換一下位置,因為時間一久架著的胳膊就有點酸痛,通過不斷調換位置,讓左右胳膊輪換休息。北京姐姐不停向我們道歉,說自己拖累了我們。我們只好不停安慰。這時我又想起小哥的那句話,「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雖然耽誤了行程,但卻體驗到很多不同之處,這不正是轉山的意外收獲和樂趣所在嗎?如果只有我和小哥兩人,也許下午就可結束行程,但又如何更深刻地記起這次轉山之旅呢?

晚上10點多,逃離黑暗的籠罩,終於進入村子主幹道,路燈很亮,店鋪大都關門,偶有幾家還在營業。開始擔心晚飯是否有著落,畢竟很晚。11點左右,終於到達我和小哥住宿的那家飯店,我們是最後一波客人。小哥也剛剛到,正坐在板凳上休息。在山上時,兩個姐姐就說要請我和小哥吃大餐。對我和小哥來說,只要吃飽就是大餐。飯菜很豐盛,有魚有肉。確實很餓,完全不顧及形象地狼吞虎咽。兩個姐姐吃得比較少,然後就看著我和小哥吃,我倆的吃相和飯量著實有點嚇到她們。

吃得很飽,感覺整個肚子都裝滿了食物。飯後,送兩個姐姐回她們的酒店。相識兩天,轉山,然後一頓大餐,很完美。回來後,去趟廁所,顧不上再收拾什麼,直接躺倒床上,從來沒有入睡這么快。小哥和我的狀態差不多。已過午夜12點。

❷ 岡仁波齊山的轉山路線

岡仁波齊的轉山道分兩條:外線是以岡底斯山為核心的大環山線路,內線是以岡底斯山南側的因揭陀山為核心的小環山線路。
轉山路上,苯教徒轉山方向與順時針方向的藏傳佛教徒正相反,他們沿逆時針方向轉。苯教,俗稱黑教,是西藏古代盛行的一
種原始宗教,最初流行於阿里一帶,它崇奉天地、山林、水澤的神鬼精靈和自然物,重祭祀、跳神、占卜、禳解等。苯教在吐蕃王朝前期占統治地位,佛教傳入西藏後,佛本之間展開了長期斗爭,公元8世紀後苯教勢漸衰,後苯教吸收了佛教部分內容,改佛經為本經,繁衍教理教義,發展成為定型的一個教派。岡仁波齊原為苯教神山,後來佛教大師米拉日巴與苯教徒那如本在此鬥法,結果佛勝本敗,神山也自此易主。轉山人需在57公里長,海拔4800米至5723米處的轉山路上行走或叩頭,快者日夜兼程當天可轉完,而一般人則2到3天時間轉一圈,磕長頭則需15-20天。轉山人一般都是在轉足13圈外線之後再轉內線。每逢藏歷馬年,轉山的朝聖者最多。
神山周圍有扎布熱寺、確古寺、哲熱寺和祖珠寺4個小寺,寺雖小,但每個寺廟都有許多的故事和傳說,轉山一定要拜這些小寺,這是轉山的一部分。
轉山一般是順時針方向為宜,從大金開始西行,第一天上路,會覺得比較辛苦,尤其下午山路逐漸傾斜。第二天的難度更大,一開始的山路傾斜度頗大,過完天葬場後坡度稍減,但隨後上山的路,是全段最辛苦的,抵達這山口的瑪尼堆時,不妨多拍些照片,因為這里就是整段遠足路程的最高點了。神山岡仁波齊峰就在兩邊不遠處。
過了瑪尼堆開始下山,到河谷後,路已變得很平坦,這時周圍的河川風貌是另外一番景緻,經過前兩天的艱辛,第三天只是6公里平路,一般帶導游的包車團,都會在出口收費站接人,不然,要再走3公里才返回大金。

❸ 岡仁波齊轉山的含義

岡仁波齊轉山是一種盛行於西藏等地區的宗教活動,每年都會有很多虔誠的信徒來參加; 特別是每當藏歷馬年的時候,轉山就是個盛會,參加的人數相當的龐大。因為藏歷馬年轉山一圈,相當於其他年份的十三圈。

轉山典故

轉山人需在57公里長,海拔4800米至5723米處的轉山路上行走或叩頭,快者日夜兼程當天可轉完,而一般人則2到3天時間轉一圈。神山周圍有扎布熱寺、確古寺、哲熱寺和祖珠寺4個小寺,寺雖小,但每個寺廟都有許多的故事和傳說,轉山一定要拜這些小寺,這是轉山的一部分。

轉山注意事項

因為轉山的路途較長,相當耗費體力,而且地處海拔五千米,極易缺氧而產生高原反應,所以轉山的信徒要做好預防高原反應的准備,要慢節奏,在轉山途中堅持服用。

轉山意義

信徒們之所以如此虔誠是因為他們相信人要承受六道輪回之苦。只有兩個辦法可以免除,其一修成活佛,這很困難,另外的辦法就是轉山。他們相信繞神山轉可以洗清一生罪孽,可以在輪回中免遭墮入無間地獄,甚至脫離六道輪回來世成佛。如果在轉山中死去,被認為是一種造化。因此轉山朝聖者總是年年不斷。

❹ 當我們到岡仁波齊轉山,會轉到什麼

三年前看完電影《岡仁波齊》後我就立了個flag:要到岡仁波轉一次山。此後我開始關注岡仁波齊的轉山攻略,並暗自倒吸一口涼氣:岡仁波齊轉山太難了。

轉山的第一個挑戰是高海拔。轉山起點塔爾欽小鎮海拔4675米,最高點卓瑪拉山口海拔5665米,全程平均海拔超過5000米。在卓瑪拉山口,空氣中氧氣的含量不到平原的50%,這既是對生理極限的挑戰,也是對心理極限的挑戰。


轉山的第二個挑戰是長距離的山地徒步。轉山全程約54公里,超過一個馬拉松的距離。在高原山地進行長途跋涉,這是對人體極限的挑戰。

為了盡快適應高海拔,我們一行三人到達拉薩貢嘎機場後沒有停留,直接經日喀則(海拔3700米)、珠峰大本營(海拔5200米)和仲巴縣(海拔4772米),用四天的時間到達塔爾欽(海拔4675米)進行對高海拔的適應。這是一個痛苦的過程。


為適應長距離徒步,我在出發前三個月開始進行針對性的長距離徒步和爬山訓練。這些訓練帶來了體能的提高,對盡快適應高原環境有很大的幫助。

數百萬年以來,在青藏高原強烈的隆升過程中,岡仁波齊受東西、西北和東北三個方向的斷層影響,形成了近似於水平三角形的山體,也就是著名的金字塔結構,在西藏眾多神山雪峰山中獨顯威嚴。正對太陽一面的萬福階,就像通往天上的梯子。

山不在高,岡仁波齊海拔6656米,獨特的金字塔結構被西藏雍仲本教(西藏最原始的宗教)、藏傳佛教、印度的古耆那教以及印度教不約而同認定世界的中心。岡仁波齊是世界公認的神山,口碑超越世界最高的珠峰,唯我獨尊。


持神秘論的人認為,岡仁波齊是連接世界有超自然現象地區的中心點,比如埃及金字塔和百慕大三角等。也有人說岡仁波齊的能量場特別強大,岡仁波齊的一天相當於外面世界的一個月,理由是在這里人的指甲和毛發會長得特別快,頗有山中一日,人間百年的仙氣。

網上有很多關於岡仁波齊轉山的攻略。通常的共識是,一個能以正常速度完成馬拉松的人,如果高原反應不嚴重,基本上可以在一天內轉完外圈,用時大約十幾個小時。很多年輕的藏胞都能達到這個水準。


通常推薦的是兩天的經典行程。大致是提前一天在塔爾欽過夜休息。第一天一早從塔爾欽出發走到止熱寺,路程約20公里,在止熱寺或附近的民宿過夜。第二天一早從止熱寺出發,翻過海拔5665米的卓瑪拉山口,回到塔爾欽,路程約34公里。第二天的行程路阻且長,是最考驗人的時刻。這個行程對於平時有堅持規律運動,身體素質好,高反不嚴重的遊客,以及一些上了年紀的藏胞都能做到。

史詩級的行程是磕長頭,三步一伏地磕一個長頭,用身體丈量全程。這是最受人尊重的行程,大約需要15~16天。他們通常都帶有專門的後勤支援人員。在這些磕長頭者的附近,我們都可以發現供過夜用的簡易帳篷。

我們的藏族司機洛桑已經是第四次轉山了,他向我推薦了藏胞們通常的兩天轉山行程:第一天從仲巴縣或其他地方出發,通常是中午或下午到達塔爾欽。把車放好後馬上換裝出發。以他們的腳頭,大致在晚上就能到達止熱寺。第二天天未亮從止熱寺出發,翻過卓瑪拉山口,大約在下午時分就能回到塔爾欽,然後取車,到附近的縣城住宿。他們認為塔爾欽的住宿條件沒有附近縣城的好,消費也比較高。當然,藏胞的腳頭我是領教過的,只適合仰望。他們的行程不適合復制。

我是在今年國慶假期到達塔爾欽。這個小鎮承受著爆滿的客流。我們最終只搶到一間藏胞開的民宿的床位。藏胞的民宿有一個比較普遍的特點:被子比較短,身材高的同學會比較吃虧。十月的塔爾欽午夜氣溫已經是零下,這條短被子讓我一夜無眠。

住塔爾欽最大的好處是在大街上就可以看到巍峨的岡仁波齊。看紅彤彤的晨光打在神山上,是傳說中的日照金山。老天讓我們看到這個奇景,是在預示著今天會有好運氣吧。這場日照金山讓大家的精神為之一振。

路過經幡廣場,看到成群結隊轉山朝聖的藏胞。原來擔心迷路的問題自然就不存在,順著人流方向走一定不會錯。轉山的藏胞來自西藏的各個地區,以及雲南、四川、青海等各個省份的藏區。我們這些轉山的遊客顯然是小眾的,且很自然成為藏胞們的轉山幫扶對象。感覺自己已經被捲入到他們朝聖的行列。

藏胞們的腳頭太快了。一路上無論是男女老少,他們在陪我聊幾句天之後就絕塵而去。我感覺這分明是一場新龜兔賽跑。他們是那隻清醒而又勤快的兔子,而我是那隻鍥而不舍的烏龜。

值得稱贊的是,轉山的路上的驛站大都是經過了改造,設施不錯。驛站都是藏式的,有椅子有床(供過夜),有熱水有方便麵供應,有些還提供雞蛋炒飯。特別是熱乎乎的蛋炒飯,對爬山的人來說真香,是補充能量的恩物。唯一要吐槽的是,驛站的酥油茶雖然價格不貴,但酥油顯然比鎮上的少放太多,幾乎只剩茶的味道。

下午的太陽非常猛烈,照在轉山的石土路上反射著白光,有些刺眼。岡仁波齊一直威嚴地站在我的右邊,彷彿在督促我不能偷懶。我加快了腳步。我是早上八點出發的,走到下午約四點半,居然就走到止熱寺對面的岡仁波齊賓館——比預想中的速度要快。這個鍾點有點尷尬,如果繼續前進翻過卓瑪拉山口到下一個宿營地,要摸黑走十四公里最難走的山路,顯然是不可能的,只好就地休整。這里的海拔是5080米。我住賓館二樓,上下樓梯的時候,氣喘是很明顯的。

第二天早上我們八點鍾出發。聽說有幾個遊客承受不了高海拔的折磨,准備回撤。由於海拔高的原因,我一夜未眠,但我不想給自己退路。

從止熱寺到天葬台是4公里的石頭路,坡度明顯加大,我停下來休息的次數也明顯增多了。我遇到的新問題是,我的戴的單車頭套太薄,根本擋不住早晨凜冽的太猛且太冷的山風,寒風直往鼻孔里鑽,凍得我嚴重鼻塞,只能用口輔助呼吸,咽喉也連帶受寒,非常疼痛。回看身邊的藏胞,他們要麼戴著厚厚的棉口罩,要麼戴著厚厚的布面罩為鼻子抵擋嚴寒,顯然都是老司機。

約一個半小時後走到天葬台。我發現這里有一處宿營地,網上的攻略地圖上沒有顯示,顯然是新建的。我想,無論是從時間分配還是體力分配的角度,這是才是行程第一天的最佳宿營點。

岡仁波齊天葬台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天葬台。這里是離天最近的地方。對藏胞而言,到岡仁波齊轉山既是他們的修行之路,也是他們夢想的歸宿。如同電影《岡仁波齊》里在那個在轉山時往生的楊培爺爺,他是幸福的。在天葬台附近,有很多舊相片、舊衣物和舊物件,這都是轉山的藏胞帶來的已故親友的物品,把這些物品留在這里,能幫助他們快些升上天堂。

過了天葬台,我將要面對翻過山口前最陡峭的4公里,也是海拔最高的4公里。在這里,我違反了一個重要的原則:在每一個補給點把水壺加滿。

海拔越來越高,呼吸越來越費勁,我大致每爬十來步就要停下來休息一次。很多路過的藏胞都過來問我是否需要幫忙,是否需要吸氧,我都婉謝了。在我費勁地上一個大台階的時候,一個藏胞無聲地在背後伸出有力的雙手把我往上托。

從這里開始,岡仁波齊很貼心地出現了一些趣味的景點,讓轉山的人們可以輕松一下。每隔約一公里,就有「看看善言惡行」、「孝敬父母點」、「避邪背叛誓言」等不同的牌子。

比如「看看善言惡行」,是幾塊大石頭中間的一個小縫隙,如果能鑽過去就是好人。身材健碩的人士要慎試,不然後果會讓你說不清。

孝敬父母點是一塊石頭後面的小洞,需要一次性盲摸,能把食指插到洞里方為孝順,難度頗高。盡管我是抱著吃瓜群眾的心態在旁觀看,但藏胞們做起來非常虔誠。

走了三個小時,我終於登上海拔5660米的卓瑪拉山口。在轉山之前,我設想過一百種慶祝自己登上山口的方式。但當自己真的登上了卓瑪拉山口後,我只是下意識地呼了一口氣,因為我知道後面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在山口我掛起從山腳背上來的經幡,祝願自己和親友們平安吉祥,也祝願這個世界美好和平。


有人說要在山口留下一件自己貼身的物品,意味著告別過去,迎來新生。為了環保,我在山口留下了幾根頭發。


在山口,兩個藏民姐姐執意要分一塊油餅給我吃。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油餅。

時間指向中午十二點半,烈日當空。從山口出發,後面還有26公里的路途,要繼續趕路了。而這時我悲催地發現,水壺空了。自己種下的果子只能自己吃下,我在沒飲用水的狀態下頂著烈日下山。

一個半小時後到達後山的第一個宿營地不動地丁,我渴壞了。好消息是,在後山,在原來地圖每一個固定補給點的中間,近年都新開了一個藏式茶館可以休整。但無論如何,此後每到一處,我都要把水壺加滿。

後山的風景無比單調,後山的路途無比漫長。但我在轉山過程中體會到心無旁騖的專注。路再難,也要走好腳下的每一步。

路過祖楚寺時,太陽快要下山了。我碰上了在不動地丁遇到的兩個姑娘:一個來自上海,一個來自福建,非常高冷。

天黑了,這是一段貼著河邊的懸崖路,一路走,只聽到山路左邊無比黑暗的下方嘩嘩的水聲。我拿出頭燈。兩個女孩不緊不慢地走在頭燈照射區域的前部,在聊昨晚在天葬台拍星空的事兒。又一個女孩風一般追過我,跟她們搭訕,要結伴前行。

又一個小時過去了,路越走越險,越走越難。大家開始對前進的方向有分歧。追風的女孩開始盤問我的路線,要翻看我的手機地圖以及指南針的方向。到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我「撿」了三個手機沒電、手電筒沒電的女孩,是我頭燈的燈光把大家聚到一起。這是三個忒大膽的獨自的轉山女孩。

回到鎮上已經是晚上十點。有一個女孩說我是上天派來解救她們的人,也有一個女孩說我們這一路結下了「過命的交情」,而追風的女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經受了一整天寒冷的山風,我的咽喉已經接近失聲。只有老天才知道我是怎樣堅持走完全程的。

在轉山的過程中,我隨機問了轉山者們一個問題:「大家到岡仁波齊轉山吃盡苦頭,到底是為了什麼?」


「一定要為家人祈福,為世界祈福,不要打仗。」


「為了世間眾生離苦得樂。」


「我犯了很多錯,開車時撞死過很多蟲子。」


「現在多吃點苦,來生少受點罪。」


「我們是轉山的,不是在徒步的。」


「回去跟兒子說話可以很牛批了!」


……

一些經驗和教訓:

1、 網上的轉山攻略大都是針對秋夏天。到了10月份,岡仁波齊早晚的氣溫較低,山風較大,要帶備厚的棉布口罩或擋風面罩(塔爾欽鎮上有售)。我由於對口鼻的防寒裝備不足,轉山後得了嚴重的鼻竇炎,這是後話。

2、 按照兩天的轉山行程和最新的宿營點建設情況,第一天最佳的過夜宿營點應從傳統的止熱寺後移到天葬台。第一天的體力較好,可以多趕路,並在可以天黑前趕到宿營地,時間比較合適,可以減輕第二天的負擔。

3、 塔爾欽的住宿宜提前預定條件較好的賓館,以利在轉山前、後有較好的休息條件。


#西藏# #岡仁波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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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省攝影家協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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❺ 岡仁波齊轉山行程散文

岡仁波齊,我不知道為何要踏上這段路程,就跟我不知道為何突然要來西藏一樣。

我沒有堅定的朝聖者的轉山信仰,一行阿里的計劃也是隨波逐流,對於岡仁波齊這個我不太熟悉的所謂神山,我充滿了好奇。畢竟每年有那麼多人從世界各地趕來,若不是懷著內心的牽扯和世俗的洗禮,他們也不會跋山涉水日夜兼程。

隨行的同伴是朋友牽線搭橋認識的,加上司機我們總共四人。穿越阿里線來到普蘭縣,也就是神山岡仁波齊所在地。晚上九點半天還大亮,睡覺時已經是凌晨一點,我們約好四點轉山,三點半就起床了。收拾停當出發時是四點十分,黑漆漆的山路十八彎,手裡握著的手電筒是我唯一的法器,我不時四周上下晃晃,以看清眼前是否有異物漂浮。看清是幾個摸黑行走的藏族朋友時,朋友嗔怪我不該拿著手電筒亂晃,她那知道我內心的恐怖,背後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旁邊高聳的山頭在黑暗中只有難懂看不清的各種暗語,我知道這是我自己嚇自己,可就是止不住胡思亂想。

行走了兩個小時後,天依舊是黑的,耳邊傳來潺潺的溪流聲,腳下的路也開始泥濘起來。此時此刻,後面有許多人趕上了我們,回轉身星星點點般的光綿延在山裡,轉山的路途也沒有那麼可怕了。

當我們趕上一群人,是藏族本地的人,他們一行十餘人簇擁著一個老婦人,從旁邊經過時,看看花白頭發身著藏袍的老婦人正在大口喘息,光線下那兩條花白的麻花辮格外惹眼掛在胸前,站在旁邊的是一個約摸四五十歲的男人,上前攙扶時被老婦人推開了,然後指指示意大家繼續趕路。也不知道當時為何我的眼淚突然就掉了出來,為這一片神奇土地上執著的人,還是為白發蒼蒼依舊信仰的.老者?

也不知到了幾點,天空微微放亮了,看到許多人順著我們逆向而行。

到九點半的時候,朋友開始對我輪番實行規勸,說我氣喘如牛,一步三歇,還沒開始上山尚且如此,怕是上不了山,就會休克在半路了。起先接了我肩上的背包,後來經幡都接了過去。

身上的包袱卸掉以後,我依舊走一步歇三歇喘個不停,同行人再度鄭重其事規勸我回頭,因為距離山上的路還有兩個多小時,此時海拔才四千多點,山上五六千的海拔我身體會吃不消,萬一發生意外,救援隊根本無法趕到的。

聽著這些話,心裡只是想,我已經走了五個多小時,此時讓我回頭,我無法給自己交代,於是我憋一口氣,加緊了腳步頭也不回。

雖然他們一再解釋,被凍死在山上的設想都給我假設了一堆,可他們越是如此,我越是堅定此行不能半途而廢。

估計是我被的固執氣壞了,他們徹底放開腳步不再管我了。我反而心無旁騖,開始走一步歇一歇,路上遇到扎西德勒打招呼的藏族朋友也跟他們打招呼,並開始留心奇異的山峰,連綿不絕的溪流,還有山裡縹緲的雲霧。

不再有任何負累的心放平放緩,坐在歇息時,有藏族的朋友替我背負了行囊。最讓我感動的是有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妹妹幫我把行囊一直從上山途中背到山頂掛經幡處等我一直未等到,又託人往下送了些路。

在走到山半腰時,我坐在正對著掛冰川的山頂發愣,一個六七十歲的藏族老人走到我跟前。「不要慌,慢慢走,走一步,歇一歇,不要勉強自己的身體,扎西德勒!一切順利孩子!」我的眼淚嘩嘩地往下流,山上的路前後沒有一個人,腳下的路越發難走,山石橫在中間,我不敢看事先保存的那張高海拔示意圖,我捂著胸口,淚水滂沱,眼裡看著山,腳步沒有停歇。

淚水有時候可能真的是力量,我終於趕上了夥伴。同伴說,我一度被打了雞血,突然就有力量了。

接下來的路,我還按照我的腳步停停走走,還不時詢問那些健步如飛的藏族朋友,問他們一般需要多久就可以上山下山,一聽到他們說三四五六個小時。

開始下雨了,我們三個人一人一個背包,我的藏族的陌生朋友替我負擔了,另外一個夥伴的包最後也落在我朋友懷里。朋友在最面前看著我們走一分鍾歇兩分鍾不住搖頭嘆氣,雨越下越大,隨著山裡的寒氣逼人,變成冰雹噼里啪啦砸在臉上,熱辣辣生疼一陣,冰涼涼滲透進褲腿鞋裡,我們濕淋淋地拖著沉重的腳步到山頂掛了經幡,此時此刻誰也沒任何氣力再說話,看看山中飄盪起濃重的霧氣,雲變得異常厚重,冰雹和雨水絲毫沒有停歇之意,隨著一陣雷聲和天空的閃電劈開,正式拉開了潑灑的氣勢。

朋友讓我先走,什麼也別管,就往前走,趕快下山,因為三個人中我是表現最差的,我扛不住,他們怕我掉鏈子,於是我順從了,心裡一路默念加油,將拐杖牢牢攥在手心裡,一門心思摸爬滾打順著水流一起往下溜。

到達冰川地時,我竟然興奮到大叫,同行的美女夥伴徹底走不動了,背包被我背在肩頭時,我竟然特別開心,我用自己的固執和堅持贏得了被夥伴「輕看」的一程,我用自己的信念戰勝了那所謂高反和一路坎坷的歷程,一路上我看到了三步一叩首的朝聖者,看到了成群結隊走在人前的氂牛,還有朝聖路上只管趕路的許多外國人。

岡仁波齊,總共五十二公里,起點塔青,終點塔青,一般都是兩天的行程,我們走下山時是下午五點多,總共行走了三十公里。

坐在茶館里等待救援車的過程中,許多藏族同胞都給了我們許多善意的微笑,雖然語言不通,但圍坐在火爐前,跳動的火苗映出了他們清澈的眼眸,那眼裡有大山一般的溫厚,也流淌著雪水一樣的清純,我每每對著他們回之以微笑,內心就湧出一種暖暖的感動。

我不想說,轉山我是帶著使命和囑托,我想說這次轉山帶給了我對人性和自然一次深刻的感悟。

❻ 求一份馬年岡仁波齊轉山攻略

岡仁波齊峰的轉山路線

1、外圈

神山外環山道(不進寺)全長49公里左右

塔爾欽——7KM——色爾雄大經幡——2.6KM——曲古寺小橋——4.5KM——格薩爾馬鞍石——2.3KM——茶館(馬頭明王石)——4.2KM——希夏邦馬賓館(哲日普寺河對面)——5.8KM——卓瑪拉山口——2.6KM——第三不動地釘(茶館旁)——2.4KM——空地母秘道出口對面——3KM——環山道東段茶館——4.5KM——仲哲普寺——6.2KM——宗堆茶館——4KM——塔爾欽鎮

岡仁波齊轉山一圈總共52KM(如果不進寺廟的情況下是49KM),里程碑有止熱寺、最高點卓瑪拉山口5630m、尊珠寺。轉山的時間根據個人體力和路線熟悉程度有不同時間選擇,一般來說大多數人都可以在兩天內完成。

一天行程:適合於當地多次轉山者或者少數徒步悍將們(全程15-18個小時)

* 清晨5:00-6:00間出發

* 中午12:00左右能夠抵達止熱寺

* 下午4:00左右登上最高點卓瑪拉山口(因為已經有半天的行程,這時候體力考驗極大)

* 天黑前22:00左右返回

二天行程:適合於無高原反應和體力充沛者

Day1:塔欽-止熱寺(22公里,6-10小時)

* 9:00 - 9:30 吃完早飯後出發

* 1小時左右的爬坡到達山坡頂部可看到五顏六色的經幡

* 1小時左右的下山達到佛塔處(天葬場)

* 沿著拉曲河各種上上下下大概3-4個小時之後達到止熱寺(東側可看見神山)

* 晚上宿止熱寺,30-120元不等。

Day2:止熱寺-塔欽(34公里,9-14小時)

* 8:00左右出發開始爬山,這段爬山海拔較高坡度大,最艱難的一段

* 3-4小時之後爬到卓瑪拉山口,會看到經幡的海洋

* 1小時後的下山抵達山下第一個帳篷休息點可休息並午餐

* 2-3小時的下山到達尊珠寺,中間還有兩處帳篷休息點

* 3-4小時的下山路回到塔欽

三天行程:適合於不慌不忙的漫步者或者帶著老人或兒童的轉山者。

Day1:塔欽-止熱寺(22公里)

Day2:止熱寺-尊珠寺(22公里)

Day3:尊珠寺-塔欽(12公里)

2、內圈

嚴格意義上的:內轉線路從塔欽北側河谷逆流而上,可到江扎寺。從江扎寺翻過西側山坡,可到色龍寺。從色龍寺前行,繞過因揭陀山,就可到達岡仁波齊山下的止貢噶舉派的十三金塔,塔中分別供奉著十七門止貢法嗣的法體。再返回,即是完成了內轉的線路。

三、轉山裝備

衣物准備:長袖+外套+沖鋒衣 & 秋褲/速干褲+沖鋒褲(一早一晚比較涼)

食物准備:巧克力+火腿腸+紅牛+方便麵(懶得背的話沿途都有方便麵賣)

徒步准備:登山鞋+登山杖(必備)+睡袋(選用)

防曬准備:防曬帽子+魔術巾+手套+太陽鏡+防曬霜

物品准備:杯子+葡萄糖/抗高反葯物(選用)+充電器 + 濕巾等等

四、轉山小貼士

1、阿里地區所處的緯度,早晨七點左右天亮,晚上十點左右才天黑。不用擔心太晚會走夜路。

2、沿途大概有7-8個休息補給處,都有食物飲品出售和熱水供應,不用擔心食宿問題。

(方便麵:10元/盒,紅牛:10元/罐,礦泉水:6元/瓶,酥油茶:10元/壺,熱水免費)

3、對抗高原反應可選擇高原安/頭疼粉/葡萄糖/紅牛,海拔4800以上頭疼、呼吸困難也算是正常反應。注意休息和補充體力,更不要有太大心理恐慌

4、住宿地晚上9:00之後會有發電機發電,可以讓主人幫忙充電

5、最好攜帶登山杖,因為可以節省體力並保證上下山安全,如果沒有裝備可以山下買木質棍子。

6、如果一天以上行程,最好自帶娛樂設備,因為天黑得晚等待日落的時間非常無聊。

7、中國聯通大多時候沒有信號。

8、音樂是最好的爬山搭檔,尤其是自己百聽不厭,節奏輕快的樂曲有助

❼ 岡仁波齊轉山記

我的岡仁波齊轉山和別人不太一樣,平淡無奇,而且沒有完成,可能會讓你失望。

2017年5月徒步墨脫,當時下一步的打算是岡仁波齊,東西南北四個方向的四條大河,四大宗教,世界的中心……理由足夠了,最快秋天就可以成行。由於工作和家庭的變故,一轉眼到了第二年的5月。

以前的出發有很多理由,女兒的承諾,個人的熱情,朋友的鼓勵。如今這一切都沒有了,特別是女兒不僅不感興趣,甚至是反對。

2018年5月11號。

這一次的出發感覺疲憊憂慮,忽冷忽熱的天氣有點著涼,突然失去熱情……

凌晨,青島到西安,在機場坐了幾個小時,半夢半醒,天亮的時候轉機拉薩。

旅館在布達拉宮的西北角方向,從機場巴士站走回旅館,大概只有2公里,先是手機沒電了,然後移動電源沒電了,邊走邊問就迷路了。在迷宮一般的小巷裡轉來轉去,來到一家小店喝水,順便充電,地圖顯示旅館就在100米的對面,但是是死胡同,需要轉一個2公里的圓圈回去。小店也做飯的,要了一碗西紅柿雞蛋面,老闆娘用高壓鍋煮麵條,否則無法煮熟,自己帶來的一包餅干也膨脹如氣球一樣。這時,頭疼和高反都開始來了。吃完面條往回走,走得很慢,突然發覺背包的拉鏈不知何時被打開了,水果食物和工具撒了一路,路上塵土飛楊,就在塵土中一路撿拾丟失的東西……走到旅館門口,後面有人叫我的名字,旅行團的兩個年輕人騎著一輛摩托車剛好到達……

拉薩娜瑪色德餐廳,請去年墨脫徒步的兩個向導朋友一起吃飯。回憶和家人朋友一起吃飯的情景,就是右邊的桌子……

坐飛機去拉薩最大的問題就是高原反應。上一次坐飛機去拉薩,高反嚴重,幸運的是第二天到達海拔2000多米的林芝,經過一天時間恢復過來了。這次情況完全不同,第一天拉薩海拔3600米,從第二天開始越來越高,沒有一天是低於拉薩的。到達拉薩就高反了,越來越嚴重,一直沒有機會恢復,直到結束行程回到內地。到拉薩時,背著65L的旅行包走路去旅館和晚上請客吃太多,這些在內地都是正常的,但是在高原可能是一個錯誤。我在想,如果第一天沒有這兩個安排,會不會沒有高反?

拉薩的第一個晚上,一直無法完全入睡,隔一個小時醒一次,天慢慢亮起來了……

2018年5月12號。

早晨在邊防大廈集體辦理邊防證,我們等在門口的豐田中巴車上,一直到十點多,終於出發了。

加上司機王師傅一共有13個人,安徽小天不二夫婦,甘肅小王,廣東小朱和曾軍,北京沈駿何雪萍夫婦,新疆一縷陽光,天津夕陽薛晶夫婦,四川成都美女邢茹。

今天路過羊卓雍錯,卡若拉冰川……

統計下來,我和甘肅小王,還有安徽小天夫婦計劃轉山,其餘的人都是去古格王朝舊址,不去轉山。有三個人嚴重高反,其中計劃轉山的就有兩個。小天的女友斷斷續續嘔吐,沈駿發燒,昏倒在車上,當天下午到達旅館後倒頭就睡,還加了氧氣,他是剛到拉薩就喝酒熬夜造成的,我一路上頭痛惡心,昏昏沉沉,寸步難行……

住日喀則,海拔3860米。我和小王小朱一個房間,我沒有吃飯就睡下了,小王給我買來蘋果和西紅柿。他們兩個身體毫無問題,小朱早晚洗澡都不在乎,拍照片時連續跳起來十幾次,這次他沒有轉山是因為沒有想去,否則根本沒有困難。

2018年5月13號。

今天路過雅魯藏布江,一整天昏昏沉沉,住薩嘎,海拔4500米。

旅館有一個又窄又陡的樓梯,大概15級台階,旅行包是小王幫我的,我空手上去已經氣喘吁吁,中間還休息兩次,就是這個樓梯徹底打消了我轉山的意志,打算要放棄了。小天夫婦還在吐,過來問我,明天我們到底還去不去轉山?我猶猶豫豫說,明天看看情況吧。

已經兩天沒有好好吃飯睡覺了,半睡半醒之間,從拉薩的3600米,到日喀則3800米,再到薩嘎的4500米,越走越高,越來越難受,想想轉山兩天的4600米和5200米,然後珠峰的5300米,下山後還有3天才回到拉薩,前途漫長黑暗。感覺這次出來是一個錯誤,已經沒有絲毫的熱情,打算珠峰就不上去了,要不要提前脫團?

同樣一個風景,第一次進藏,是震撼,第二次是精彩,第三次就沒有特別感覺了。西藏的面積120萬平方公里,人口320萬。汽車賓士在一望無際的原野,人煙罕見。這個民族有漫長復雜的歷史文化,獨特的語言文字音樂舞蹈服裝……代代相傳生生不息。我們開車在路上,看到的風景村莊和人,這一切顯然不是西藏的全部,甚至部分都不是。他們是如何生活繁衍和傳承的?作為一個旅行的外人,走馬觀花,顯然沒有辦法找到答案。如果想深入了解,能力和時間都不具備。所以當我第四次來到這里,明天是岡仁波齊轉山的開始,在從拉薩奔赴岡仁波齊的一千公里的路上,被高反頭痛惡心困擾,每隔幾分鍾就問自己是不是放棄?所以這次的決定就是,到了結束的時候了,是放棄的時候了,對自己和孩子都沒有任何遺憾。暫時不會再回西藏了,高原徒步也結束了。

2018年5月14號。

中午到達瑪旁雍錯附近的小鎮巴嘎,在一個東北大姐飯店吃餃子,我一個也吃不下。

我決定放棄轉山,小天夫婦也決定放棄,只有小王一個人身體沒有問題,但是也不得不放棄。

午飯後,大姐用饅頭吸引湖裡的紅嘴鷗過來,然後飛來了一大群紅嘴鷗,這時的陽光形成了一個彩色的光環,映照著冷清小鎮的街道,帶來絲絲的暖意,我的身體漸漸有了一點力氣。

大家開始商量轉湖的事情,因為要額外收費,沒有達成一致,不知有誰提議去岡仁波齊山下看看也好。其實這個下午的計劃就是岡仁波齊,即使放棄轉山,也是應該去山下看看的。我們都被連日的高反折騰的筋疲力盡,連此行最重要的唯一的目的地都忘記了。

317國道1314公里處,是一個眺望岡仁波齊的的景點,象徵一生一世。我們在這里合影留念,小天夫婦突然決定繼續轉山,小王馬上加入。從山口到岡仁波齊峽谷里的經幡廣場有7公里,是可以坐車的,我打算送他們進山,然後坐車回來。一方面沒有體力的問題,另一方面也算不虛此行,終於到過岡仁波齊了。

在塔欽小鎮,我把早晨已經打包的登山杖和頭燈送給小天夫婦,小王在後車廂匆忙穿戴好全部設備,我們四人一起出發了,這時突然下起了小雪。

終於來到岡仁波齊山口,一條乾燥的寬闊的碎石路,和想像中的完全不同,也沒有看到想像中的四條大河,世界的中心,宇宙的中心,原來就是這里,就是這個樣子。

這時是下午4點鍾。

旅遊大巴半個小時就到達經幡廣場,一路上零零星星的有十幾個轉山的人。司機告訴我等我十分鍾,拍些照片就回去。小王給我拍照的時候,小天夫婦已經出發了,十分鍾他們已經走遠了。小王把相機還給我,和我握手道別,轉身去追趕他們。這時我內心十分猶豫卻不由自主脫口而出:我要不要和你們一起走?他愣住了,沒有回答。

小王跑去大巴司機告訴他不用再等,這時我們司機王師傅打電話過來,堅決反對,我又猶豫起來,那邊大巴已經開始發動,三個人在等我的決定。打電話問家人,她支持我。於是決定向前走一起轉山。

這時是下午5點鍾。這里是9點天黑,我們需要在4個小時之內到達第一個宿營地止熱寺。這時陽光溫暖,一天沒有吃飯,身體不知還有多少力氣?王師傅要我在手機簽訂了自負責任的協議,並把救援電話發給我,然後終於開始出發了。

這是山脈西部由南向北的大峽谷,道路平坦,沿路是一條冰河,兩邊是高大的懸崖和山脈。一路的碎石和塵土,有很多藏族的朋友在長跪磕頭前行。小天夫婦走的很遠但是走錯,上到左邊山坡的年日寺,等他們轉回來,我正好趕上他們。我們一起邊聊邊走,很快我就慢下來。他們慢慢走的看不見了。

晚上8點左右,終於看到寺廟和帳篷,他們在那裡邊吃飯邊等我。我以為到了,但是這里還不是宿營地,止熱寺在前面1小時的路程。

我吃了一些水果後出發,身邊有好幾隊藏族同胞,遠遠可以看到左邊山坡的止熱寺。順著河谷,過一座鐵橋,止熱寺清晰可見。我已經沒有力氣了,越走越慢,小王和小天消失不見,原本1個小時在9點天黑前可以到達,但是我們各走各的,最後全部走散並迷路了。

這時9點已過,天突然完全黑了下來,我面前兩條岔路。電話聯系下來,原來小王走左邊去了止熱寺,卻找不到住宿的地方,小天走右邊進了河谷也找不到宿營地。後來才知道,所謂宿營止熱寺,並非真的在寺廟裡面,而是在寺廟隔河相望的對面帳篷區。我們需要沿河谷下行,然後穿過狹窄的石板橋。這條小路在白天也就是十幾分鍾,但是在漆黑的夜晚,我們幾乎寸步難行。原計劃9點天黑前到達,本來是沒有問題的,而且9點的時候我們已經在帳篷區旁邊了。但是因為不知道路,在那裡浪費了時間,等天完全黑下來,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小王身體最好,由他負責探路,幸好我們帶了頭燈。這樣走走停停轉來轉去,幾十分鍾的路花了2個小時,夜裡11點的時候終於找到帳篷。

2018年5月15號。

臨睡前,王師傅打來電話,還是堅持讓我天亮了盡快下山。

半睡半醒之間,我隔一會就說,到時間了,我們起來商量一下,到底是繼續走,還是原路返回?其實,這只是我自己的問題,對於他們來說,根本沒有回去的打算,他們的體力根本不存在問題。只是我自己體力有問題。不過體力最好的小王,在早晨也吐了,小天夫婦也是灰頭灰臉的樣子。

有一個美麗的藏族女向導,漢語說的很好,很熱情,告訴我們第二天大概的路線。帳篷的主人不會說漢語,她就給我們翻譯。

天還沒亮,她就出發了。我們又等了2個小時,八點的時候出發了。

沿著河岸,過一座鋪滿厚厚冰雪的石橋,陡峭的山間小路,盤旋往復。一起出發的藏族同胞前前後後絡繹不絕,已經轉到了岡仁波齊的北坡,在這個角度,因為太近,反而沒有了庄嚴宏偉的氣勢,對於我來說,主要是走的疲憊不堪,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看山。

期初2個小時,我們還是在一起,我還可以跟上節奏。後來越走越遠,慢慢他們都消失不見了。中午12點前後到了***台附近,我去帳篷吃水果罐頭,是一個桃罐頭,它太甜了,吃了一口就惡心難受,放在那裡,喝些水就走了。出了帳篷不遠,女主人拿著罐頭追出來。

路過TIAN ZANG台的山路全是巨大的亂石,到處都是遺棄的舊衣服,這是當地的風俗,可以把舊物遺棄在這里。

爬過TIAN ZANG台以後,是通向埡口的山坡小路,道路開始平緩起來。下午的陽光朦朦朧朧,照在身上趕到絲絲溫暖,我感覺太累太困,就坐到山路的旁邊,沒想到一會就睡著了。感覺上山的人群一個個不停地從自己面前經過,有的人還會短暫停下腳步看看我。不知睡了多久突然醒過來,發現路上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幾乎所有的人都在規定的時間過去了,我已經遠遠落後。看見有兩只小鳥在腳下蹦蹦跳跳,扔了兩片餅干給它們,看著它們搖頭晃腦吃起來。

幸運的是我不在雪山,否則這種入睡,因為寒冷和缺氧,可能會一睡不醒了。不過這里的海拔已經超過5000米,這樣的昏睡其實也是不正常的危險的,我開始考慮是不是要回去了?

轉山一共52公里,我已經走了近30公里,馬上就是最困難的埡口路段,時間已經是下午2點多,自己的體力恐怕不夠過埡口,到時進退兩難,而且無法救援。如果現在原路返回,都是下山,只要2個小時就可以到達止熱寺。到了那裡,如果有問題就可以叫救援車。

山路上有好幾個騎摩托車的藏族年輕人,可能是守護山路的。我和他們商量把我帶回止熱寺,他們不知道為什麼都不同意,給錢也不幹,最後有一個同意了。上了摩托的後座,要兩手緊抓把手,登山杖就沒地方擱,乾脆不要了,扔給他的同伴。山路崎嶇不平,開得很慢,上下顛簸,走了沒多久,剛剛過去***台,就遠遠被一個藏族年輕人喊下。這個年輕人非常威嚴,語氣也很嚴厲,說的藏語我也聽不懂。總之是不能再帶我走了,而且他顯得非常害怕緊張,恐怕我違反了什麼規定。我還是把錢給了他,然後自己慢慢向山下走去。

現在我是逆行,路上還遇到幾個經過的藏族同胞,和善地打招呼。我把前幾天在拉薩被強賣的幾個首飾送給一個孩子,他家人很高興。大概四點的時候,終於回到止熱寺前的石板橋,橋上依然是厚厚的冰雪,不過在下午的陽光中有一層開始融化。我坐在離橋不遠的山坡,沐浴著溫暖的陽光,很快就睡著了。

過了幾分鍾,努力叫醒自己,打了救援電話,在陽光中半睡半醒,遠遠看見豐田霸道救援車出現在山坡的小路盡頭。

救援一次500元,司機師傅很開心,開到帳篷附近,他讓我等一會,去買飲料給我,特別說是:我請客。我說那就礦泉水吧。

他去買水的空隙我可能就睡著了一會,在開車下山的過程中,大多時間是睡著的,只有一個瞬間,像是相機拍照的瞬間,自己眼睛張開又馬上閉上,他喊我看山坡上的野山羊,我清楚記得山坡上有一群和土色完全相同的山羊,如果不是特別注意,什麼也看不到。

車把我直接送回旅館,在旅館前台等了很久,把我帶回房間。我的床是自己幾十年睡過的最奇怪的一張床,床墊四周是硬邦邦的,但是彈簧墊子幾乎沒有彈性,身體壓上去,立刻陷進去,幾乎都爬不出來的感覺。但是已經完全不在意,躺下就睡著了,不到5點的樣子。其間王師傅和小朱進進出出好幾次,說是救援小天夫婦。我一直昏睡到第二天早晨8點,近16個小時。

小王是我們轉山4人中第一個下山的,下午4點就出來了。小天夫婦是晚上12點出來。

2018年5月16號。

連續拉肚子,走路搖搖晃晃,渾身酸痛。

在加油站的廁所里,小天和王師傅說要提前回去,不去珠峰了。我馬上說我也是要提前回去。

薩嘎小鎮,這次換了一家好一些的旅館,好的地方是有衛生間和熱水,但是樓梯還是一樣又高又陡。王師傅聯系了路過的到拉薩的大巴。晚上一起聚餐,算是告別。

晚上11點,大巴到了,大夥送我們上車,揮手告別。

王師傅對司機說,我的朋友,多多關照。如果不是王師傅的關系,我們真的不敢貿然麻煩他們。他們長的很兇,一共三個人,換著開車。而且還真的關照很多。

車廂里彌漫著一股難聞的氣味,地上嘔吐的穢物,乘客們風塵僕僕東倒西歪,每個人都占著2個座位。我們幾乎找不到座位,特別是小天夫婦不得不分開坐。找了司機,司機果然關照,硬是趕走了一個人,空出兩個前面的座位。

和我坐一起的是一個在阿里打工的河南人,回老家。頭發凌亂,指甲又黑又粗,擠壓的變型。但是說話很客氣。

大巴從薩嘎到拉薩,整整12個小時,深夜在高原穿行。每隔一個多小時,就不得不下來一次檢查邊防證,人睡得昏昏沉沉。

2018年5月17號。

凌晨的時候,路過一個檢查站,廁所就在路邊,從門口到裡面到處都是大便和小便。超市有一個餐廳,因為是早飯時間,所以有很多乘客吃飯。做飯的是一個眉目清秀健康的小姑娘,大概20多歲的樣子,穿著打扮樸素大方,在一群風塵僕僕的人群中,顯得格格不入。

中午到達拉薩。

我去坐機場大巴,上了一輛計程車,那個河南人沖上來。司機建議我們拼車直接去機場,我有些猶豫。他為了我能同意,主動提出負擔200元的150,我出50就可以。等到了機場,我要和他平攤,他堅決不同意,給我留下深刻印象。

轉機加延誤,第二天早晨3點回到家。早晨去送孩子上學,回來繼續睡覺,一直到下午三點,終於感覺身體恢復正常。

下午去接孩子,坐在校園的操場邊,院牆開滿鮮艷的月季,紅色黃色白色隨風搖曳,彌漫淡淡的清香。四周是高大的懸鈴木,透過茂密的樹葉,看到藍天白雲的天空,飛機一架架劃過天空。這里是如此的風和日麗溫暖舒適,和高原的荒涼艱苦形成鮮明對比。

本來是想帶動孩子走向自然,如今孩子不僅不支持,甚至反對。自己也慢慢失去了熱情,特別是高原高反,看來這種高原的徒步登山到了結束的時候了。

本來是有許願的打算,後來了解到許願是非常嚴肅的事情,還要還願,而且我不是四大宗教的任何一個,這件事情就放下了,單純作為徒步旅行去到那裡。

這次徒步也有一個很大的意外收獲。

我現在工作的地方條件艱苦,吃飯也不好,起早貪黑,自己感覺很疲憊。這次在高原連續一周的高反和跋涉,身體極度疲勞,吃不好睡不好,惡心頭痛。回來後,吃得好睡得香,平日的疲憊和轉山相比根本不算什麼。這可能是這次岡仁波齊轉山最大的收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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